在澳大利亚 200 余年的赛马历史中,一个个家族经过数代人的努力,成就了其在赛马界的荣誉,也成就了澳大利亚赛马的繁荣。他们的使命、他们的传承、他们的选择和他们的坚守,只有走进他们的家族历史,你才能从细枝末节处读懂这个对赛马钟爱的民族有着怎样的性格。 澳大利亚的赛马历史起源于猎人谷(Hunter Valley),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纯血马繁育基地之一,是 200 多家纯血马繁育牧场的所在地,是澳大利亚数十亿澳元的纯血马育种产业和与马相关的关键产业集群的中心。走近每一家牧场你都能从中捕捉到点点滴滴历史遗留下来的痕迹,看到这个国家的发展轨迹。 我们的故事就从猎人谷开始。 心之所向——汤普森家族 在任何行业,150 年都是一个罕见的壮举。 2017年是汤普森家族开始马匹繁育的150周年,这个家族是全世界仅依靠牧场产业延续下来的最古老的育马和赛马家族。2001年,当澳大利亚赛马名人堂首次评选时,汤普森家族&威登牧场(Widden Stud)与澳洲马王“快如闪电”(Phar Lap)和传奇练马师巴特·卡明斯 (Bart Cummings) 一起入选。 1832年,约翰·汤普森(John Tompson) 从英国约克郡来到这块殖民地,梦想成为一名羊毛大王。但是山贼杀了他的美利诺羊,所以他的儿子们在1867 年买下现在的威登牧场之前,就将精力集中在繁育短角牛和乘用马上了。直到今天,这片土地上仍繁育有牛,但是马真正使它盛名远播。1878年,当《澳大利亚马种登记簿》一书进行初始编目时,汤普森夫妇就将他们4匹母马中的3匹做了登记。 经历过干旱和萧条,森林大火和丛林山贼,汤普森家族在这里培育了成千上万匹良驹。一个世纪前,在1917年的复活节拍卖会上汤普森家族卖出了三分之一的周岁马。随着该行业的扩张,这种主导地位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改变,但威登总是在每个赛季都能推出许多澳大利亚最好的马。威登牧场最具影响力的种公马是“英雄史诗”(Heroic),他也是澳大利亚赛马名人堂的一员。 46岁的安东尼·汤普森(Antony Thompson)是这个山谷里第七代育马人。1980年,在安东尼未满八岁的时候就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父亲比姆(Bim)。这样的打击很容易结束这个家族与威登的联系,在孩子们完成学业之前,一直是董事会帮助牧场运营。 安东尼早早就为他一生都要在家族的“公司”里工作做了充分的准备。当他 17 岁离开学校的时候,首先在一家养牛场做一名实习生。在那里,他学会了骑马,也学会了从100匹马的马群里挑出未钉蹄的马,并给这马钉上蹄铁。六个月后,他去了新西兰的一家牧场,然后去了悉尼的练马师约翰·莫里什(John Morish)的马房,后来他在新西兰的帕特里克·霍根 (Patrick Hogan) 爵士的剑桥牧场上度过了一个赛季,及时见到了这座牧场的功勋种公马“卓顿爵士”(Sir Tristram) 的巅峰时期。然后,他先后又在伦敦的一家纯血马机构和肯塔基的一家马场工作了一段时间。 那三年里,他向最优秀的人学习,这让他得以以清晰的眼光看待自己家族的这份产业,判断需要进行怎样的改革,才能让威登能够与那些大肆收购澳大利亚传统牧场的国际企业相竞争。他听取了精明的商人兼育种家杰克·英厄姆(Jack Ingham)的建议,后者告诉他,育种是年轻人的事,如果等到他能负担得起,那就太晚了。因此,他用借来的钱投资种公马、繁育母马,以及能够保持威登牧场的竞争力所需的无数改进。自从 1993 年 21 岁的安东尼接管牧场以来,威登的前途主要取决于他自己。他的每一个祖先都是这个连续体的一部分,他向家族先辈们悉心学习。 威登牧场位于猎人谷的中心地带,周围都是国际大牧场。“这里是冠军马的摇篮,对我们来说这里美丽的山川景色是最为重要的。”汤普森说。威登牧场所在的威登谷是一片肥沃的冲积河平原,周围环绕着壮观的砂岩山崖,在这样一个原始宁静的大围场中,年轻的纯血马得以茁壮成长。从血统分析和交配建议,到怀孕母马和新生小马驹的护理,再到周岁马的准备和最终的长期和短期的销售计划、准备和投资建议,牧场里经验丰富的员工随时为客人提供任何与纯血马有关的事物的帮助和建议。威登牧场目前占地8000英亩,有8匹种公马驻场,牧场每年的新生小马驹有120-150匹,雇佣了50-60名工作人员。 “成功的秘诀在于激情,如果你爱马,你跟他们在一起,照顾他们,他们就会回报你。”安东尼说道,“你要确认你是真的对马有热情,对赛马有热情,对繁育有热情。你在这上面花的时间越多,你就会越成功。” 对于怎样保持所繁育出来的马一直保持高水平,安东尼认为并不总是那些最昂贵的马就是最好的,只有“更明智,更努力”才能挑选到好马。“选种公马所有的技巧都落于你的内心,和你真正信仰的东西。当你的内心认定这就是你想要的马,那就是他了。”简而言之,就是直觉。“当你选择一匹种公马的时候,他或许会成功,或许不会,不过当你真的信任他的时候,那他就会成功。” 牧场经理大卫·麦里克(David Merrick)和威登30年的总经理德里克·菲尔德 (Derek Field) 两人在漫长的职业生涯里见证了十几代纯种良种家族的来来去去,从“殖民”时代的结束,到每年为四五十匹母马提供服务的“进口”种公马的到来,再到穿梭种公马每年在两个半球为 400 匹母马提供服务的全球产业。“这是一项令人上瘾的业务,包含了一部部精彩影视剧的系列元素:赢与输、生与死、勇气与慷慨,以及朝代的兴衰,既有马,也有人。” 威登牧场是美丽的,但并没有奢华的铺张。那儿没有直升机、豪华轿车或自命不凡的“成功”人士。安东尼经常会在一天结束的时候开着他那辆耐用的丰田车出现,有时他会带着客人们爬上山丘,穿过肥沃的平原,穿过红土地来到石灰岩,在那儿他们就可以看到威登牧场所以能繁育出骨骼坚实的马驹的原因。 汤普森一家一直是忠诚的牧马人,就像他们在新西兰的朋友和竞争对手霍根爵士一样,他们也依赖于自己繁育的马驹和驻场的种公马。 大家之业——凯利家族 “乡村赛马是赛马的基层,如果你照顾好了基层,剩下的就会自己照顾自己。” 威登牧场经理菲尔德眼中的那些“赢与输、生与死”正是凯利家族历史的一部分。 凯利家族于 20 世纪 20 年代购买了纽黑文庄园(Newhaven Park)牧场。这个牧场是由其原主人杰克·卡西迪 (Jack Cassidy) 命名的,因为他的一匹叫纽黑文(Newhaven)的赛马横扫澳大利亚赢得了 1896 年的墨尔本杯冠军。5000 英镑的奖金让卡西迪得以买下这座牧场。自那时起凯利家族一直在纽黑文庄园繁育纯血马。1906 年,殷利殊开始在新市场举办复活节拍卖会,纽黑文便与这家销售公司建立了紧密联系,通过它的拍卖销售,纽黑文走出了无数经典赛冠军。 凯利家族的四代人经营纽黑文庄园,老约翰·凯利(John Kelly Sr.) 是该牧场富有远见的创始人。约翰的父亲在他 10 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叔叔弗雷德和威利·凯利(Willie Kelly)成为约翰的监护人,从他们那里约翰学到了很多关于马的知识。在结束兵役后,他从军队退役,之后他花了 300 基尼购买了第一匹繁育母马 Solex。这匹母马后来生下的周岁马在殷利殊周岁马拍卖会上卖出了 1500 基尼的价格,这点燃了老凯利从事马匹繁育的热情,从而促进了纽黑文庄园的发展。 1948 年约翰与叔叔弗莱德·凯利(Fred Kelly)联合进口了一匹种公马 White Ensign。这匹来自法国的种公马取得了巨大成功,为纽黑文庄园发展成为今天这样一座世界一流的纯血马繁育牧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之后纽黑文又进口了包括Agricola, Boucher, Bold Minstrel 和 Imperial Prince 在内的多匹非常成功的种公马,以及在纽黑文庄园最为繁荣的那些年里的 Luskin Star, Marauding 和 Zeditave。不过至今为止,“威克斯”(Wilkes)一直是纽黑文的最大功臣种公马。伴随着约翰对于繁育的一腔热情的还有他天生的配对血系和血统的能力。在纽黑文牧场鼎盛时期的24 年里(1944-1966年间),就繁育了 800 匹优质纯血马。 老约翰一共有5个孩子,他与第一个妻子生下了三个儿子,弗雷德(Fred)、理查德(Richard)和约翰(John),还有一个女儿简(Jan),第一个妻子于1963年去世。他的第二任妻子露西(Lucy)为他生下了第四个儿子汤姆(Tom)。儿子们都加入了父亲繁育马的团队,共同将纽黑文庄园打造成了澳大利亚首屈一指的纯血马繁育牧场。 1985 年纽黑文打破传统,在澳大利亚证券交易所上市,并开始尝试多元化经营,进入酒店业。老约翰担任董事长,弗雷德和理查德是联席董事总经理。同时他们的繁育事业也蒸蒸日上,繁育出了一批杰出一级赛冠军。 纽黑文庄园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股市动荡中极少顺利生存下来的公司之一,当初共有25家纯血马繁育牧场上市,不过最终许多都失败了。90年代,纽黑文庄园做了几个重大决定,其中之一就是不再引进种公马,而要集中建立一支精英繁育母马团队。一直到今天,纽黑文庄园的首要任务都是继续建立其高质量繁育母马团队。 2003年老约翰·凯利去世后,弗雷德和理查德进行了股票回购,将纽黑文庄园和酒店(Doncaster Hotel)收回到理查德的管控之下。弗雷德搬到了红山(Red Hill)与妻子一起掌管着超过 15000英亩的土地。弗雷德和弟弟汤姆是纽黑文酒店公司的最大股东也是董事会主席。汤姆继续经营纯血马生意,并与纽黑文庄园保持紧密的联系。 理查德有4个子女,二儿子查尔斯(Charles)照管家族的三家酒店生意,大儿子约翰·威廉·凯利 (John William Kelly Jnr) 运营纽黑文庄园和乡村的其他生意。如今,在小约翰·凯利的经营下,纽黑文庄园位于新南威尔士州西南山坡布罗瓦(Boorowa)河流域的几处牧场联合起来的面积达 10600 余英亩。 纽黑文庄园是幸运的,它经受住了金融大萧条的考验,让凯利家族能够回望超过四代人所取得的成就。当然幸运只是一方面,这同时还归功于凯利家族多年来对于产业发展趋势精明的预见力,经过成功转型,他们适应了这个不断变化的时代。当约翰看见了澳大利亚在全球马产业中所占据的优势的时候,他对家族亲自作为育马者这一谦虚的传统始终保持忠诚。他对庄园漫长的历史感到自豪,但同时这对他来说也是一项挑战。他认为自己首先是一个农民,“我们将马照顾好,不过我们最基础的东西是在这里工作的人。”为了增加与国际市场的联系,约翰会定期去国外出差,现在纽黑文庄园在香港、韩国和日本都有大客户。约翰开玩笑说,唯一能让他离开马匹生意的方法就是他去世或者破产。 约翰近期首次赞助了兰域的乡村锦标赛决赛。“乡村赛马是赛马的基层,如果你照顾好了基层,剩下的就会自己照顾自己。”约翰很看重这项举措,在接受采访时,他曾表示,“新南威尔士州赛马局对乡村赛马奖金的倡议使乡村赛马重新焕发了活力。出身草莽的人又回来参加比赛了,他们很热情,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约翰以金拖鞋冠军“女王储”(She Will Reign) 为例,“她在周岁马拍卖会上以 2 万澳元被买下,有 20 位联合马主,我想说他们都以 1000 澳元的价格买了一股,他们赢得了我们最具标志性的比赛之一,价值 350 万澳元。这真是太棒了。你还能要求什么 ?” 大道至简——米歇尔家族 “我们不走捷径,我们一直在这里。” 实实在在把自己当成农民的牧场主正是米歇尔家族的两兄弟,亚瑟(Arthur)和哈利·米歇尔(Harry Mitchell)。 两兄弟从父亲手里继承了亚热曼庄园牧场(Yarraman Park),牧场在米歇尔家族的经营下已经走过了45年的历史。1968年他们的父亲詹姆斯·米歇尔(James Mitchell)从英国来到澳洲,参观了传奇骑师乔治·摩尔(George Moore)的牧场,对这座牧场和这片区域印象深刻,于是他让乔治承诺,如果他决定出售,一定要给予自己“第一拒绝权”。正是在这一年,这座牧场成为了米歇尔家族的资产。牧场最开始的名字就叫亚热曼,是当地语里“马”的意思,他们买来后将当时的名字改回了最初的这一个。 亚热曼庄园距离位于猎人谷中心的司康镇只有9公里,与所有主要的繁育牧场相邻。庄园占地约3000英亩,矿产资源丰富,天然牧场连绵起伏,林木繁茂,为纯血马的繁育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环境优势。牧场现有两匹种公马,其中最重要的一匹是澳洲排名第二的种公马“我志气高”(I Am Invincible),难得的是这匹“当家”种公马还是出自米歇尔兄弟的自家牧场。在哈利看来,挑选一匹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血统。其他种公马通常每天配种三匹母马,而“我志气高”每天配种4匹母马,每年服务175 匹母马。牧场有一个顶级繁育母马团队,这些母马不仅与牧场的种公马配种,也跟澳大利亚其他顶级种公马配种。牧场上目前有230匹繁育母马,每年产下120匹马驹。 亚热曼牧场是澳大利亚周岁马和繁育母马的领先供应商,周岁马的销售通常都位居前六。在2006年的悉尼复活节周岁马拍卖会上,亚热曼牧场的一匹小公马和一匹母马分别以300万和260万澳元的价格刷新了拍卖会的历史记录。随后,在悉尼的繁育母马拍卖会上,亚热曼的一匹繁育母马又以340万澳元的价格再创新高。 哈利认为澳洲与其他国家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澳洲阳光充足,雨水丰沛,对马的骨骼生长很有好处,再加上广阔的山丘土地,会让马很强壮。“我们繁育了很多锦标赛冠军、级别赛冠军,包括一级赛冠军。我们相信我们繁育的马,当他们生活在这里的时候,他们的心情很好,很开心。”亚热曼与亚洲的投资者也有不少合作往来,玉龙马业买下了他们的六匹高质量赛驹,其中“玉龙永兴”(Yulong Yongxing)已经在赛场上有突出表现,此外太阳牧场的母马也来与“我志气高”配种,杰士马主俱乐部(CHC)拥有这里最好的两匹繁育母马的股份。 “名声很重要,当你有一匹非常好的种公马的时候,他们就会来找你。他们都想要将母马送过来,送来6匹母马,我说,抱歉你只能送来3匹母马。我们能给多少,玉龙就想要多少,遗憾的是,我无法给他们更多。达利、库摩,每家大的牧场(的马)都想要跟他配种。”哈利说话的语速很快,直爽坦诚的个性很有亲和力。“当你拥有一匹伟大的种公马的时候,你会无比幸运。” 两位牧场主的年纪都比较大了,对于牧场的扩张或建设比较保守。他们始终让牧场里的种公马保持在3-4匹。“不想要很大,要质量好。”哈利说道,“如果我 30 岁的话,我就会继续扩张牧场,但我们现在只想为我们的种公马精挑细选,为牧场找到更好的母马。” 在过去的十到五十年的时间里,很多事情都变了,不变的是,亚热曼牧场仍然是米歇尔家族的产业,纯血马繁育仍然是两兄弟真心热爱的事情。 “我们很幸运这项事业没有变。变化只在于更加专业了。我们只是继续做我们正在做的事,并且尽量把它做得更好。”哈利两兄弟都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平易近人,让人丝毫不觉得有距离感。“我的兄弟和我早上起来就开始干活,我们没有漂亮的学历,我们只是农民。我在拍卖会的时候,我的兄弟在这儿,我在这里跟你们说话,我的兄弟在那儿检查母马。我们不走捷径,我们一直在这里。” 库摩的力量——马尼耶家族 “在发展优质血统的过程中,没有什么能替代辛勤工作和耐心。” 与米歇尔两兄弟的“接地气”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在国际纯血马繁育界声名显赫的马尼耶家族。 马尼耶家族所经营的库摩牧场 (Coolmore Stud)是目前全球穿梭种公马的领导者,库摩集团在爱尔兰、美国肯塔基和澳大利亚都进行马匹繁育和赛马,在全世界的员工超过一千人。 马尼耶家族的马匹繁育生意可以追溯到20世纪中叶,那时他们的家族牧场位于爱尔兰南部,至今那里仍然是库摩的总部。我们今天所熟悉的库摩则始于 1975年。当时,马尼耶家族的第四代约翰·马尼耶 (John Magnier) 与罗伯特·桑斯特(Robert Sangster) 和传奇练马师文森特·奥布莱恩 (Vincent O'Brien) 联手在猎人谷打造了库摩,约翰同时也与传奇练马师柯林·海耶斯(Colin Hayes)合作密切。 澳大利亚库摩于1996年在杰里斯平原建立,牧场面积超过8000英亩,在山丘、谷地和河积平原上散布了5000余个灌溉的河滩和起伏的草场,现任牧场主是汤姆·马尼耶(Tom Magnier),汤姆的兄弟姐妹一共五人,母亲就是文森特·奥布莱恩的女儿。汤姆继承了家族在马上的天赋,曾作为三项赛骑手代表爱尔兰参加国际比赛,也曾作为业余骑师赢得过多场比赛。不过他最大的热情还是在繁育上。2007 年他接手了家族在澳大利亚的繁育牧场。 目前库摩澳大利亚一共有十五匹种公马,其中大部分是穿梭种公马。每年的9至11月底是牧场最繁忙的配种季,尤其以11月最为忙碌,而2至6月基本上都处于休息阶段。一匹种公马通常一天要配种四次。每次配种的时候需要有四个工作人员在旁边辅助,其中两个人是专门照管母马,一个人照管种公马,另外一个人是在旁边以备不时之需。65%的配种母马来自附近的牧场,35%是库摩自己的。15匹种公马在3个月的配种季通常会配2200多匹母马。配种房设计有不同的门,种公马和母马分别从不同的门进入,高效快捷。本牧场的母马和外来的母马,母马和马驹所用的马具都单独分开,不交叉使用,严格疾控。每匹种公马每天都有属于自己的例行安排,这个安排不能被随意更改或打乱,否则会引起种公马的不适应,这或许就是库摩的种公马比较成功的原因之一。 自库摩走出的冠军种公马包括“灯塔岛”、“利得精选”、“温哥华”和“迪拜之光”等。他们的子嗣每年在全世界的赛场上赢得100多场级别赛的冠军。其中种公马“鞍匠井”曾 14 次获得冠军种公马的称号。另外“灯塔岛”(Fastnet Rock)和“拿高”(Encosta de Lago)也都是库摩牧场的明星种公马。“拿高”出生于 1993 年,他在 3 年前退休,目前在库摩颐养天年。“动画英雄”(Rubick) 是“拿高”的儿子,目前也在库摩。另外一匹后起之秀是“皮埃罗”(Pierro)。 不过库摩牧场历史上最有名的种公马当属“丹山”(Danehill),澳大利亚现在的纯血马都或多或少与“丹山”有一些关联。在牧场的入口处最明显的位置就有一座丹山的雕塑,与真马等高。库摩选择澳大利亚作为其全球业务的唯一分支便源于“丹山”所取得的巨大成功。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出现了“穿梭种马”的概念。库摩与澳大利亚南方牧场建立了一系列的关系,库摩的“丹山”、“末代大亨”(Last Tycoon)、“皇家 学院”(Royal Academy) 和“精灵王”(Fairy King) 等都是那些年里来到澳大利亚的穿梭种公马,他们在这个地区的赛马产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当‘丹山’出现的时候,他改变了游戏规则,他的出现预示着在1996年库摩澳大利亚的建立。”汤姆说道。“丹山”是一匹伟大的种公马,他的后代在世界各赛马国家的各种不同距离最高水平的赛事上都有出色的表现,而他的重要性在澳大利亚尤为明显,其子嗣“灯塔岛”(Fastnet Rock)可以说是目前澳大利亚最好的种公马。 库摩有一个绰号叫“冠军之家”,因为库摩的种公马对世界各地的育种产业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鞍匠井”的成就几乎可以与“丹山”等量齐观。“他们的成功来自于北半球的‘伽利略’(Galilieo)、‘望族’(Montjeu)和‘巨人长堤’(Giant's Causeway),以及在南半球的‘拿高’(Encosta de Lago) 和‘灯塔岛’。 下一波浪潮已经以‘即兴老爹’(Scat Daddy)的逝去和‘莫大叔’(Uncle Mo)、‘皮埃罗’(Pierro)及‘信可成真’(So You Think)的出现而到来。 这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循环。”汤姆说道。库摩在杰里斯平原的牧场已经成功地成为未来赛马冠军的摇篮。“云丝仙子”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当代最伟大的赛马之一。自2015年初以来,已经有17名一级赛冠军从该牧场中脱颖而出。 不同于爱尔兰、英国和欧洲地区,澳大利亚的夏天比较干燥炎热,所以牧场需要进行轮牧,马匹吃完一片草地再去另一片,这也是为什么澳大利亚所有的牧场面积都非常大的原因。这种气候特点让澳大利亚的马成长得快,并且非常结实,早熟,能够早早地参加比赛。澳大利亚的马房房顶通常也会比较高,这样有助于夏天散热。 每年的10月到次年4月都非常繁忙,要准备周岁马的拍卖。牧场共有75个为周岁马准备的马厩,最忙的时候有150个员工。大部分马粮是从各地精选而来,牧场还专门配备有一套自动配料系统。他们信奉让赛马自然生长的原则,让他们尽量在户外生活。 除了马匹福利外,库摩的员工福利也很好,工作人员的住所像一个小的社区,有9套房子,配有游泳池,网球场等,供年轻人生活。 马尼耶家族几代人都在从事纯血马的生意,汤姆为自己能够成为家族中纯血马育马者的一员而感到自豪。“这是一个美妙的行业,吸引了全世界范围内众多的迷人人士。我很幸运,通过我的工作遇到了很多优秀的人,如果我的孩子能从我所从事的纯血马行业中获得同样的快乐和享受,我将感到非常满足。” 每一种生意都面临着挑战,就像任何新兴行业在一个新地区所面临的挑战一样。“在发展优质血统的过程中,没有什么能替代辛勤工作和耐心。”汤姆最后说道,“库摩的下一个挑战将是发展下一匹伟大的种公马,可能是‘皮埃罗’或‘莫大叔’,或者是我们世界各地种公马花名册上其他的杰出种公马,谁知道呢?” 天生的育马者——麦克阿尔派家族 “所有的牧场管理都要基于这样一个理念,即马与人实则非常相近。” 穿梭种公马成就了马尼耶家族的澳洲产业的辉煌,而当初这一创新构想能够顺利得到推广也离不开勇于“冒险”的澳洲育马者的支持,科林·麦克阿尔派(Colin McAlpine)便是其中的代表。 昆士兰州的达令丘地(Darling Downs)丰富的火山土壤,明确的季节和丰富的水源供应使它成为早期移民者的绿洲。1936 年,安德烈·麦克阿尔派(Andrew McAlpine)在这里买下了约650英亩的土地,开始了纯血马繁育事业,这便是最初的尤里卡牧场(Eureka Stud)。 安德烈是昆士兰州最受尊敬的牧场管理者之一,他的儿子科林·麦克阿尔派继承了父亲的育马天赋,并很早就立志将牧场发展到国际级别,他明白实现这一目标要基于对纯血马血统谱系的深入研究。20世纪60年代初,年轻的科林就从父亲手中接管了尤里卡牧场。他买下的第一匹种公马就获得了成功,同时他也是早期穿梭种公马理念的引领者之一。他对于促进澳大利亚纯血马产业发展的热情,对尤里卡牧场的发展和成功发挥了重要影响,同时也对昆士兰州的赛马产业产生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科林于1956年加入昆士兰州纯血马育马者协会(TBQA),并担任主席17年,也任职澳大利亚纯血马育马者协会(TBA)主席长达14年。在此期间,他主持了1986年的一个小组委员会,为纯血马育马者提供了所得税减免,这直到今天仍然适用。他促成了昆士兰纯血马投资计划(QTIS)和维多利亚州马主和育马者激励计划(VOBIS)的成功实施,这些计划帮助了育马者、马主、练马师和骑师取得更多的比赛奖金。柯林斯相信,如果昆士兰州对于纯血马马主有更多的专项激励机制,达令丘地会发展成像新兰威尔士州的猎人谷一样伟大的纯血马繁育区。 多年来,他作为一位育马者,与包括柯林·海耶斯、吉姆·阿特金斯(Jim Atkins)和布鲁斯·麦克拉克兰 (Bruce McLachlan) 在内的许多顶级练马师有着密切的联系。科林首次竞逐国际市场是在1966年,在英国的纽马克特拍卖会上,他认识了罗伯特·桑斯特,并自此建立了毕生的友谊。 2016年,84岁的科林离世,媒体称他为“50年来澳大利亚赛马界最具统治力的人物之一”。 麦克阿尔派家族的第三代继承人,科林的儿子斯科特·麦克阿尔派(Scott McAlpine)是尤里卡牧场的现任主人。在他父亲的眼里,斯科特是一个工作狂,他自小就认准了自己的未来是要接管家族牧场。在父亲的引导下,加之自己的不断实践,斯科特积累了丰富的专业知识。他的性格沉稳,在业界赢得了很高的声望。 斯科特相信那种天生的对马心理的理解非常重要,他要求所有尤里卡牧场的管理都要基于这样一个理念,即马与人实则非常相近。斯科特说:“均衡的营养搭配和对马的心理的天生的理解力是尤里卡取得成功的核心要素。” 斯科特有三个儿子,哈利(Harry)、安格斯(Angus)和查理(Charlie),其中哈利和安格斯在牧场工作。安格斯在完成学业后,花了大量的时间在海外进修他的种马和畜牧管理知识,并完成了英国国家育马场的课程。他还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在爱尔兰的库摩牧场实习,后来负责库摩牧场的穿梭种公马去新西兰的温莎公园牧场的运输工作。他现在是尤里卡牧场的牧场经理。而哈利曾在悉尼的殷利殊拍卖行担任过 5 年的纯血马顾问和拍卖师,现在已经回到了牧场,帮助牧场和种公马的商业发展。 尤里卡牧场常年有300匹马。牧场将小公马和母马分开放养在不同的草场上,每6-8匹马共享一个草场。“这样就很容易发现那些性格霸道的马,如果发现就把这些马挑出来放在一起,这样一来就能够给每匹马创造一个更加公平的机会来充分发展各自的潜能。”安格斯说道。 这个家族的女性也在牧场的发展上发挥了重要作用,斯科特的母亲和妻子都可称得上是牧场的幕后英雄。他的妹妹珍妮(Jenny)同样对赛马极富热情,她起先是一位老师,但最终还是转行全心投入了赛马行业,先后在英国的塔特索斯拍卖行工作,像她的父亲一样,“从来没有错过一场纽马克特的拍卖会。”她参与了澳大利亚库摩的筹备和建设,现在帮大卫·海耶斯 (David Hayes)管理林赛庄园赛马房的市场部。 尤里卡牧场曾繁育和拥有了许多优秀育种马,但“捷足先登”(Semipalatinsk) 和他的女儿“着眼当下”(Just Now)始终是科林最珍爱的两个。截至2006年 , “捷足先登”在牧场总共服务了21年,产出了800多匹小马,他的子嗣赢得了1800多场赛事的胜利。近年来牧场的明星种公马有“举众瞩目”(Red Dazzler) ,他的子嗣“力拓河”(Tinto)赢得了一级赛昆士兰橡树赛;另外一匹是由尤里卡牧场繁育、出赛,并最终成为驻场种公马的“繁荣昌盛”(Spirit of Boom),他的首批2岁马冠军子嗣比其他任何澳大利亚种公马的都要多。近年来,尤里卡牧场发展迅猛,现拥有超过3个不同的牧场,面积约1375英亩,近400匹繁育母马和马驹。 麦克阿尔派家族相信,要培育出能够成功的冠军马,应该从断奶驹开始就对他们进行一些专项训练。对这一原则的遵循给家族产业带来了很大成功。但也有例外,科林曾说,“在纯血马产业界唯一真正重要的是要让马第一个冲过终点。” 偶然交汇必然——桑斯特家族 “在澳大利亚,赛马是为人们举办的,在欧洲,赛马是为马举办的。” 纽马克特拍卖会上的那次偶遇,成就了麦克阿尔派家族与桑斯特家族两位开拓者的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而其对于澳洲赛马和繁育的国际化进程的推进到底产生了多大的影响,谁又能说得清? 桑斯特家族在赛马领域的开拓者罗伯特·桑斯特(Robert Sangster)年轻的时候做足球彩票生意,所积累的财富让他得以进入赛马繁育产业。罗伯特之后认识了约翰·马尼耶 (John Magnier) 和传奇练马师文森特·奥布莱恩 (Vincent O'Brien),后来又与霍根(P P Hogan,一个伟大的马术人,虽然不会读写,但只要是关于马的事,听他的就不会出错)达成合作。这个团队去了美国肯塔基周岁马拍卖会,他们看到当时这里的周岁驹均价是5万美金,预测十年之后均价将会达到50万美金,于是他们探索出了联合马主的形式以降低购马风险,以后这种形式永久地改变了纯血马市场。 罗伯特与澳大利亚的联系始于1977年,在忙于将足球彩票的业务推广到澳大利亚的同时他“顺便”参与了赛马活动。他在澳洲的第一匹马就赢得了1979年的阿德莱德杯(Adelaide Cup),这期间罗伯特和科林·海耶斯建立起了牢固的商业合伙人关系,同时也建立起了毕生的友谊。他们一起将马从欧洲运往澳洲,并很快于1980年就赢得了墨尔本杯。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们就组织起了一个赛马团队,还一起开发了一种在南北半球之间穿梭的种公马业务,帮助澳大利亚的赛马走向国际化。 1985年,罗伯特花了600万英镑买下了在马尔堡附近的位于威尔特郡的曼顿镇马房(Manton House Stables),这成为了他在英国赛马事业的中心。1994 年,桑斯特家族和海耶斯家族在澳大利亚维州最大的河流古尔本河(Goulburn River)河畔共同买下了一片 200 英亩的牧场,并将其命名为科林格鲁牧场(Collingrove Stud)。通过一次次迅速而果断的成功投资,桑斯特家族逐渐建立起了一个跨越英国、澳大利亚、委内瑞拉、美国、爱尔兰、法国和新西兰的赛马和繁育帝国。 1993 年罗伯特卖掉了他在库摩的股份,仍然保留了一些种公马的股份,尤其是“鞍匠井”和“丹山”。2004 年罗伯特去世,他留下的庞大产业继续在他六个孩子的管理下运作,其中包括他的儿子盖伊(Guy)、本 (Ben) 和亚当 (Adam)。因为父亲的离世,桑斯特兄弟在 2008 年经济危机前已将家族拥有的所有种公马和繁育母马全部卖出,所以很幸运地没有在那几年的经济危机中遭遇太大损失。盖伊和本目前负责家族在英格兰曼顿庄园的北半球业务,而亚当·桑斯特 (Adam Sangster) 则控制着位于维多利亚和新南威尔士州的纯血马繁育牧场。 亚当自 1992 年以来一直居住在澳大利亚,在这之前,他曾在伦敦、香港和新西兰从事金融工作。1994 年亚当便开始管理科林格鲁牧场,2006 年 7月在买下了海耶斯家族在牧场的股份后,他将牧场改名为天瑞牧场(Swettenham Stud)。此外,在猎人谷登曼镇(Denman)桑斯特家族还有一个繁育母马和小马驹牧场。 位于古尔本河畔的天瑞牧场占地 900 英亩,与高多芬牧场相邻,共有 6 匹驻场种公马,其中 3 匹为穿梭种公马,分布于美国、法国和英国。亚当开玩笑道,“他们都具有多种文化属性。”每匹种公马去配种房的路线都不同,亚当告知,在保持其他不变的前提下,只要让这些种公马按照自己的路线走,母马的怀孕的效率就会高一些,从之前的 87% 能增加到 92%。这算得上是天瑞牧场的“独门秘籍”,亚当肯定道,“没有其他任何一家牧场会这样做。” 据亚当介绍,这座牧场始建于 1900 年,牧场原来的主人从事国际船运生意,他们将从世界各国带回的植物种在了园子里,现在很多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牧场上的一排大树,树干上贴着桑斯塔家族所繁育出的每一匹功勋种公马的“身份信息”,这树下便是他们的墓地,以这种形式,那些倒下的功臣的生命脉络似乎得到了另一种形式的延续,依然挺拔,伟岸。沿着河岸有多栋独立房舍,连同牧场的马医、经理等共有 7 家人就住在这些房子里。最里面的一所别院便是亚当一家的居所,只要住在这里,亚当每天早上都会在园子里练太极,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在亚当的居所里,他向我们展示了家族所赢得的那座 1980 年墨尔本杯,并饶有兴致地讲述了关于这个奖杯背后的曲折故事。这座奖杯很可能就是1930 年“快如闪电”(Phar Lap)所赢的那一座,因为那位练马师陷入困境而将奖杯卖给了珠宝商,珠宝商对其进行了加工后又成了 1956 年的奖杯,而这一年的获奖者在去世前将其捐赠给了维多利亚赛马会,后者在其 1979 年陷入困境之时,索性将这座奖杯用作 1980 年的墨尔本杯大赛。于是乎这座集合了三个至高荣誉、拥有了一番曲折经历、最有故事的、用纯金打造出来的墨尔本杯实实在在地成了一件无价之宝,是桑斯特家族现在以及将来在赛马场上的“幸运符”。 目前桑斯特家族在全世界 22 个国家进行赛马或繁育,已赢得了超过190个一级赛冠军。亚当认为,“在澳大利亚,赛马是为人们举办的,在欧洲,赛马是为马举办的。”因为澳洲赛马场的设计,人与赛道之间的空间并没有那么大,人们对马更加熟悉,也就更亲近。可以说,“赛马在澳洲是一项国家财富。” 匠心练马——海耶斯家族 “未来属于那些为未来做了计划的人。” 以上这些对澳洲纯血马赛马和繁育做出过重要贡献的家族的代表人物们无不曾与柯林·海耶斯(Colin Hayes)有过密切的往来。他们的成功都或多或少得益于这位传奇练马师和他一手打造出的训马综合体的匠心之作。 柯林·海耶斯于1947年在阿德莱德(Adelaide)开始他的训马生涯,并在位于南澳大利亚的塞姆霍的马房(Surefoot Lodge)获得了他的第一次阿德莱德练马联赛冠军(1955-1956)。经过一次英国之旅的启发,柯林开始尝试在乡村环境中训练赛马。 20世纪50年代末,柯林买下了位于阿德莱德60公里外的高得勒 河 (Gawler River) 边上的美域牧场 (Beaufields Stud)。 不过后来,雄心勃勃的柯林认为美域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太小了,于是开始寻找更大的牧场。在一家股票经纪公司的帮助下,他们从基思·安格斯爵士(Sir Keith Angus)手中收购了林赛庄园,自 1965 年 7 月 1 日起全面接管并重新将其命名为林赛庄园联合牧场(Lindsay Park Stud Syndicate)。这座位于南澳大利亚巴罗萨山谷中的赛马马房兼繁育牧场是柯林的一项极富远见的举措,那些曾经困在传统的城市赛道训练圈中的赛驹,因此得以回归自然,在起伏的山丘和雄伟的树林间迎接更加有趣的挑战。 凭借热情、直觉和卓有成效的计划,柯林将其发展为世界一流的牧场和赛马训练综合体,并赢得了世界马产业专家们的赞誉。在 43 年的职业生涯中,他共调训了 5333 匹冠军马,其中包括524 匹级别赛和锦标赛冠军马,包括 2 次墨尔本杯、4 次维多利亚赛马会打吡、3 次觉士盾、3次澳大利亚杯、3 次蓝钻石锦标赛、4 次纽马克特让磅赛、1 次考菲尔德杯、1 次悉尼杯和 1 次金拖鞋赛。 在林赛庄园还处于初级阶段的时候,它就开始在赛场上接连取得成功。从 20 世纪 70 年代到 90 年代,林赛庄园繁育出了众多澳大利亚最好的种公马,包括“无所畏惧”(Without Fear),“雕刻家”(Arch Sculptor),“战士之翎”(Military Plume)等,他们帮助塑造了林赛公园牧场的历史。柯林也是第一批开展穿梭种公马业务的人之一,他和好朋友罗伯特·桑斯特一起将穿梭种公马运送到澳大利亚,比如“神游”(Godswalk)、“蓝鸟”(Bluebird)和“风景区”(Scenic)。此外,“种公马众筹马主”(stallion syndication) 的概念最初也源自柯林与好友们的构思。 柯林·海耶斯于1990年从练马师的职位上退休,并于2001年荣誉进入澳大利亚赛马名人堂。大卫·海耶斯接任了父亲的事业,开始了他的练马生涯。他不仅把林赛庄园带到了更高的高度,也把它带向了世界。大卫在他的前五个赛季中都获得了墨尔本和阿德莱德的首席练马师称号,然后从1996年开始接受了在香港练马的邀请,并成功地参加了9个赛季的训练。 大卫在香港时,他的哥哥彼得担当了林赛庄园的掌舵人。在彼得的照管下,林赛庄园继续其胜利势头——他四任墨尔本首席练马师,五任阿德莱德首席练马师,直到 2001 年不幸去世。给彼得担任了很长一段时间助理练马师的托尼·麦克沃伊(Tony McEvoy)立即介入训练,在大卫于 2005 年从香港回来之前,由他带领林赛庄园,并取得了三次阿德莱德首席和一次墨尔本首席练马师职位。之后在大卫的领导之下,马房立即被带回澳大利亚赛马的顶端位置。在 2006-2007 年,大卫的马一连赢得了 11 场一级赛和超过 1900 万澳元的奖金。他在2006-2007 和 2007-2008 年均为墨尔本和阿德莱德的首席练马师。 海耶斯家族的座右铭是“未来属于那些为未来做了计划的人”。刚从香港回来不久,大卫和普鲁埃·海耶斯就关于林赛庄园的未来制定了一个计划。计划的第一部分涉及放弃繁育,让大卫集中精力训练赛马。于是在 2008 年,大卫把他所持有的林赛庄园的股份卖给了他的侄子山姆·海耶斯和商业伙伴。 山姆曾在葡萄酒行业工作了五年,于 2001 年回到了林赛庄园。在为叔叔大卫的市场营销部门工作了几年之后,山姆于 2005 年担任了之前被称为林赛庄园牧场的董事总经理。之后,山姆从大卫手中收购了林赛庄园牧场的繁育业务。 2011 年 5 月,林赛庄园牧场更名为“基石牧场”(Cornerstone Stud),据说是因为想要一个稳固的更接地气的名字,不过这却是海耶斯家族铸造更加宏伟之基业的一小步。牧场的首字母缩写“CS”同时也是对牧场奠基人柯林·海耶斯(Colin Hayes)的一种致敬。 “计划的下一步是减少马匹数量,并在维多利亚州兴建的新设施中集中运作,从而发展林赛庄园的新牧场。”山姆告知,这座新的牧场仿照了位于安格斯顿(Angaston)的林赛庄园,旨在利用过去林赛成功的关键——乡村环境,但同时又有大都市跑道上所没有的所有现代科技和设施。“牧场所处的尤罗亚(Euroa)的地理位置让我们可以专注于维多利亚州赛马,同时也可以很容易地到达赛场参加阿德莱德和悉尼大都市赛事。” 结语: 这七个赛马家族的故事远远不止这些,几代人上百年的苦乐荣辱又岂是几段文字所能理清的。我们只能从这些浮光掠影之中,看到赛马世界里人与马的共同成长,多一点庆幸还有这样一项运动,能将人与另一种生命几近平等地联系在一起并彼此成就。 文/吴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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